如果我們好好說 @ 防空。洞

那天到郵局為過期的信用卡續卡，局內的行政人員估計都是五年內可以退休享福的長者，與之對談當中，感覺到一股穩重不失流暢，嚴謹不佚溫和的風度，令我想起國小時那個田徑隊女孩，場上她風馳電掣，但平常走路又慢又流暢如湖中擺渡。那時不懂為何留上心，直到十年後，才發覺什麼都求快的現在，彷彿那是風起時落葉隨風，合拍的節奏。

快，需要天分；慢，需要層次。

很多時候，如果我們好好說，不要用音量掩飾自己的無知跟軟弱，不要用藉口偽裝自己的空洞與乏味，其實每次交談都可以雋永，可是我們沒有。一般而言，兩個人每分鐘至少可以交換八十個字，卻沒能真的交談什麼。日漸退化的書寫能力，使人不能精確表達內心的感覺，想念變成囚禁在螢幕裡的新細明體，已讀心卻沒有動。慢慢的，你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。